美国“网红”大法官离世她把一生,活成了传奇

  9月19日电 当地时间9月18日,美国最高法院大法官金斯伯格逝世,享年87岁。作为美国最高法院最资深且人气极高的女性大法官,金斯伯格一生致力于争取、维护与保障女性权利。

  美国白宫和国会降半旗志哀。美国总统特朗普说:“不管你同意与否,她是一个了不起的女人,有着了不起的生活。” 美国前国务卿希拉里哀悼称:“金斯伯格大法官为包括我在内的许多女性铺平了道路,再也不会有像她一样的人了。”美国首席大法官约翰·罗伯茨则表示:“我们的后代会记住我们所认识的鲁斯·巴德·金斯伯格,一位疲惫却坚定的正义捍卫者。”

  资料图:美国最高法院大法官金斯伯格。

  致力为女性争取权利

  鲁斯·巴德·金斯伯格1933年生于纽约布鲁克林,父母是俄罗斯犹太移民。她的早期生活使其对当时美国社会的性别歧视有深刻的体验。

  金斯伯格在康奈尔大学获得了学士学位。大学毕业后金斯伯格结了婚,不久后就有了第一个孩子,但却因怀孕在她工作的社会保障部门被降职。

  1956年秋天,金斯伯格进入哈佛法学院学习,成为班上500名学生中仅有的9名女生之一。然而,当时的法学院院长却要求女学生们解释,他为什么需要放弃男生名额而录取她们。

  金斯伯格随后转校到哥伦比亚法学院,以第一名的成绩毕业,但却发现在纽约很难找到工作。她多年后回忆,“纽约没有一家律师事务所愿意雇佣我, 因为我是犹太人,女人、又是母亲”。

  1963年,金斯伯格成为新泽西洲罗格斯大学的法学教授,并创立了非营利组织美国公民自由联盟(ACLU)的女权计划。10年后,在她成为ACLU的律师后,多次在法庭为女性争取权利,其中6次打官司打到联邦最高法院。

  报道指出,金斯伯格采取了聪明的策略,没有要求最高法院立即结束所有的性别歧视,而是制定了一项战略方针,瞄准具体的歧视性法规,并在每一场胜利的基础上加以发展。她谨慎地选择原告,有时选择男性原告来证明性别歧视对男性和女性都有害。

  资料图:美国最高法大法官全家福,前排右二为金斯伯格。(图片来源:美国最高法官网)

  美国最高法第二位女性大法官

  1980年,美国时任总统卡特着手令美国的法院在性别和种族更为多元化,任命金斯伯格为美国哥伦比亚特区上诉庭法官。她就任后,以立场中间著称,在很多案例中,投票支持保守派,而在另一些案例中,也会坚决反对保守一方。

  1993年,美国前总统比尔·克林顿提名金斯伯格为联邦最高法院法官。克林顿多年后接受美国媒体访问说,与她的会面让自己下了决定,“在15分钟内,我就决定我要提名她。”

  她是美国历史上第二位女性最高法院大法官,首位女性大法官是桑德拉·戴·奥康纳。

  金斯伯格进入联邦最高法院后,庭理过其中一宗最重要的案件,是颁令废除弗吉尼亚州军事学院只招男性学员的规定。她在判词中指出,美国不应有任何限制女性“全面公民权”的法律或政策,也应容许女性以自己的技能争取在社会上做出贡献。

  美国法律学者公认,金斯伯格在宪法平等保护条款下,为妇女取得了重大的法律进步。她的工作,直接导致了许多法律领域的性别歧视的结束。

  她对自己的评价则是,“在我的一生中,最让我心满意足的事情,是我参与了一场能让生活变得更美好的运动,而这场运动的受益者不仅仅是女性。”

  资料图:美国最高法院大法官金斯伯格。

  精神矍铄,曾想工作到90岁

  87岁的金斯伯格,经历了多次与癌症的斗争,依然没有退休的打算。美国前总统奥巴马就任期间,曾有自由派呼声要求金斯伯格辞职,让奥巴马能提名另一位被视为开明派的法官进入联邦最高法院,但遭到金斯伯格拒绝。

  2017年10月,金斯伯格在被问到退休问题时表示,“只要我能全力以赴,我就会继续做”。

  2018年11月8日,金斯伯格不慎摔断了三根肋骨并被送院治疗,之后,在乔治华盛顿大学医院的诊疗过程中,偶然发现她罹患肺癌,随后接受手术,摘除了恶性结核。

  金斯伯格的这次意外,使得自由派非常紧张。因为在特朗普任命卡瓦诺为最高法院大法官、接替退休的肯尼迪大法官后,保守派在最高法院已经取得5票对4票的优势。如果金斯伯格离去,将使特朗普有机会“建设”一个几十年来最强的保守派占多数的最高法院。

  不过,金斯伯格表示,她会做到90岁,才考虑退休。遗憾的是,随着病情反复,她的这一心愿最终未完成。

  资料图:美国最高法院大法官金斯伯格形象的人偶。

  传奇一生,引领潮流

  在身为一名颇具威望的法官的同时,金斯伯格也跻身美国潮流文化。美国法学院女学生卡尼兹尼克(Shana Knizhnik)与卡莫纳(Irin Carmon)在社交网站以金斯伯格为主角开设的帐户,将她带到美国年轻女权主义者的视野中。

  特立独行的金斯伯格摇身一变,成为了潮流象征。她日常生活的一切都变成潮流,她的衣着成为焦点,包括她经常在法官袍上穿戴的衣领,也成为外界的模仿对象。

  她的形象还激发了美甲艺术、摇头娃娃、文身、T恤、咖啡杯和儿童填色本等商业灵感。金斯伯格承认,她自己就囤了大量相关主题的T恤衫,作为礼物分发给粉丝。

  金斯伯格颠覆了传统大法官严谨和注重私隐的形象,拥有大量“粉丝”。2015年10月,《‘臭名昭著’的RBG:鲁斯·巴德·金斯伯格的生活和时代》出版,成为《纽约时报》的畅销书。

  金斯伯格还作为2015年“全球100位最具影响力人物”,登上了《时代》的封面,也入选了《福布斯》的世界女强人排行榜。(完)

李茹和公的激情全文阅读 李茹和公40-100章

  李茹嗤一声:“你放心,你就是不说,我也会离开江城的,用不着让你来赶我。”

  “叶!彤!”顾亦琛咬牙切齿,一把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

  叶彤怒斥:“顾亦琛,你要干什么?我都说要离开了,你还不满意。”

  “叶彤,你是在挑战我的底线吗?你不要以为,我不会对你怎么样。”顾亦琛紧紧的抓着她的衣领。

  面对他的满腔恨意,叶彤早已经心痛到麻木。

  手机铃声响起。

  顾亦琛一把将叶彤推开,踉跄一下,叶彤撞到了身后的桌子上,腰正好顶在桌子角上,本就腰不好的她,这一下让她感觉腰椎都要断了一般,不禁低哼一声。

  顾亦琛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接听起电话:“喂,什么事?”

  “顾总,不好了,小少爷不见了?”

  “你说什么?小默不见了?”

  小默?

  叶彤看向他。

  是她的默默吗?

  眼眶中瞬间泛起泪花。

  “我知道了。”顾亦琛挂断电话,眸光凛冽的看着叶彤。

  “小默在哪儿?”

  叶彤不确定的问:“你是说默默吗?”

  “叶彤,你少在这儿跟我装蒜,说,你是不是跟小默说了什么,才让小默离家出走的,小默是不是来找你了?”顾亦琛怒声斥问。

  叶彤摇头:“没有,我没有。”

  她根本就没有见过默默。

  门外的激烈争吵声,惊动了屋里的叶诚,他打开门,便见叶彤坐在地上。

  “不准你欺负我妈咪。”叶诚愤怒的上前将顾亦琛推开。

  “诚诚!”叶彤连忙唤道,紧张不已。

  叶诚跑到叶彤身边,紧紧的抱着她:“妈咪,别怕,有我呢,我不会让坏蛋欺负你的。”

  叶诚狠狠地瞪了一眼顾亦琛,这个爹地在他心中现在是负分。

  顾亦琛这才注意到叶诚就是钢琴小天才家叶诚。

  没想到竟真是叶彤的儿子,她竟然和别的男人有了儿子,心中莫名涌出一股怒火。

  就在这时,扔完垃圾的叶陌也回来了,看到眼前这一幕,清澈的眸子中,也凝上了怒火。

  “给我出去。”叶陌将顾亦琛用力的推出门外。

  顾亦琛怔住,他没有想到小默会这么对他,难道他这七年的悉心照顾,还不敌叶彤片刻吗?

  叶陌对他的态度,让他对叶彤更加愤恨。

  “小默,跟我回去。”

  “我才不要。”

  叶陌的抗拒,并没有让顾亦琛妥协,他强行将叶陌抱起,冷声对叶彤说道:“你竟然已经有了家庭,就不要来打扰我和小默的生活,刚刚我已经警告过了,最好不要让我再在江城看到你。”

  “你放开我,你这个混蛋。”叶陌用力挣扎。

  顾亦琛全当他是在耍小孩子脾气,强行抱着他离开了公寓。

  “顾亦琛,你把小陌还给我。”叶彤扶着腰,拖着沉重的步子追了出去。

  叶彤忍着腰痛追到楼下,挡在车门前,拦住顾亦琛的去路。

  “顾亦琛,把小陌还给我。”

  坚毅的眼神,表明了她的态度,除非顾亦琛开车从她身上碾过去,否则她不会让他将她的小陌带走。

  “叶彤,别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顾亦琛沉声发出警告。

  “放开我。”

  叶陌用力的咬在顾亦琛的手臂上。

  顾亦琛痛的眉头一蹙,看着为了叶彤而发狂,狠心对自己的叶陌。

  顾亦琛是痛心,是愤怒。

  “顾!默!”

  额?

  叶陌松开口,抬眸疑惑的看着努力隐忍怒火的顾亦琛。

  叶彤也微微一怔,原来他是将小陌认成了默默。

  小陌?默默?

  叶彤脑中闪现昨天在办公室见到的小陌,恍然大悟,原来不是小陌,是她的默默。

  她竟然这么与她日月思念的默默错过了。

  “叶彤,如果你还想你儿子继续在音乐界发展钢琴,现在最好识趣的马上给我让开。”顾亦琛怒声警告。

  叶彤怒视着他,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若不是看在他照顾默默的份上,她定一拳上去揍扁他这欠揍的嘴脸。

  叶陌也气,可他知道,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到时候吃亏的还是妈咪。

  最重要的是诚诚都已经表演结束,可妈咪却不肯离开,只怕是想与顾默见上一面吧。

  叶陌伸手拉了拉叶彤的袖子,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哪怕一句话没有说,叶彤也明白了叶陌眼神中所表露出来的意思,那肯定的眼神,无形中让她的心安定了不少。

  而此刻叶彤就如没有安全感的孩子,叶陌就是给她安慰的大人。

  看着俩人无声的互动,顾亦琛嫉妒了。

  叶彤不情愿的让开道,眼睁睁的看着顾亦琛抱着叶陌上了车,绝尘而去。

  “妈咪!”叶诚过来握住她的手。

  “妈咪,你应该相信小陌,他会回来的。”

  叶彤收回不舍的眸子,她当然相信,小陌做出了决定,就一定想好了应对之策,只是看着乖巧、懂事的叶诚,心疼不已,伸手将叶诚搂进怀里。

  刚刚顾亦琛的态度,对诚诚何其的伤害。

  车里,气氛凝重,平日和颜悦色的叶陌,此时也冷沉着脸。

  顾亦琛也是如此。

  父子俩的神情可谓是一模一样。

  叶陌转头,怒视的看着顾亦琛道:“没想到你这么没有绅士风度,对女生这么粗暴。”

  “对她,不需要绅士风度。”顾亦琛冷道,在他眼里,可从未当叶彤是女人看待过。

  叶陌攥着小拳头,真想一拳揍到他的臭脸上。

  “你这么说我妈咪坏话好吗?”

  妈咪?

  顾亦琛心中的嫉妒之火,越燃越烈。

  他悉心照顾了他七年,从未听见他唤过自己一声爹地。

  这个女人才刚回来,他就妈咪妈咪叫的这么亲热,真不知道叶彤这女人给他儿子灌了什么迷魂汤。

  “她不是你妈咪,也不配当你妈咪。”

  “那你配当我爹地了?”叶陌反问。

  顾亦琛哑然,愧疚的垂下眸子,半晌,低语:“我知道我前两年只顾着忙生意场上的事,疏忽了对你的照顾,可这两年,我已经尽量的推掉工作陪你了,难道你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叶陌灵动的双眸,看着他,微微震惊。

  心底的某一处,轻轻一颤,对他的不友善,也消淡了不少。

  江城让人闻风丧胆的财阀大佬顾亦琛,何时这么低声下气的说过话。

  车子在海湾别墅门口停下,顾亦琛将叶陌抱进屋。

  “总裁好!”

  两排佣人整齐站,恭敬相迎,只是在看着顾亦琛抱着的叶陌时,一个个露出惊讶的神情来。

  小少爷刚刚不是已经回来了吗?

  什么时候小少爷又出去了?

  顾亦琛将叶陌放下,柔和的语气教训道:“乖乖听话,别到处乱跑。”

  “去玩去吧,一会儿饭好后叫你。”

  过重的话,顾亦琛还是狠不下心来说出口。

  叶陌将整个别墅打量了一番,奢华的装饰,高端大气,也不失雅静,可却少了那么些许的人气儿。

  二楼第一间便是顾默的房间,叶陌推开门,看着坐在画板前的顾默,怔了一下。

  听到动静,顾默放下笔回头,看向叶陌时也被震惊到了。

  叶陌连忙将门关上,小声道:“你在家?”

  “你来干什么?”顾默反问,语气冰冷,疏离。

  叶陌轻佻的挑了下眉,“我是被认错的。”

  顾默明了。

  叶陌走了过来,在他旁边坐下,视线移到他画板上的画。

  画上是一个女人的身形,可是却没有眼睛、鼻子和嘴巴。

  顾默快速将画扯下,强装镇定,掩盖自己流露出来的感情。

  叶陌并没有去揭穿他,微笑着问:“你刚刚去哪儿了?”

  顾默没有理会,傲娇的他,又怎么会说是去找他们呢,还迷了路,最后只能无功而返。

  “你想见妈咪吗?”叶陌再次问。

  顾默抬眸看着他,眼底满是期许,嘴上却说着:“不想。”

  叶陌笑了笑,看穿了他的心思,看着被他扯下来的画,问:“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妈咪当年为什么要将你留给爹地?”

  顾默沉默。

  怎么会不想知道。

  “我有办法让你与妈咪见面,不过你得配合我。”叶陌自信的说。

  顾默凝视着他。

  敲门声,将俩人打断,叶陌做了一个‘嘘’,禁声的手势,便躲到了衣柜中。

  顾默看一眼被关上的柜门,起身去开门。

  “怎么把门锁了,不是告诉你,不要锁门的吗?”顾亦琛怒嗔。

  顾默没有理会。

  “走吧,吃饭了。”顾亦琛牵起顾默的手。

  在离开房间时,顾默看了一眼衣柜。

  等到房间里没有了动静,叶陌才从衣柜里出来,用电话手表打通叶诚的电话。

  “喂,小陌。”

  只响了一声叶诚便接听了电话。

  “诚诚,告诉妈咪,我现在很好,顾默也很好,他已经回来了。”

  “他回来了?”叶诚蹙起眉头来。

  “不用担心,大坏蛋还不知道呢。”

  “他既然已经回来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妈咪很担心你。”

  “我想让妈咪与顾默见一面。”

  “他不是不喜欢妈咪吗?”叶诚不悦。

  顾亦琛对妈咪的伤害,叶诚多少有些迁怒到顾默身上。

外国专家:全球经济正走向衰退糟糕情况或持续12至18个月

  中新社北京7月23日电 (记者 庞无忌)中欧国际工商学院经济学教授、副教务长芮博澜(Bala Ramasamy)近日在中新社“东西问·中外对话”中表示,全球经济正走向衰退。如果情况糟糕的话,可能持续12至18个月。

  近期,全球经济“危机四伏”。一边是欧美等发达经济体“爆表”的通胀数据。6月美国CPI同比上涨9.1%,创40年来新高,欧元区6月CPI同比也创纪录地增长8.6%。各国央行被迫大幅收紧货币政策以对抗通胀。另一方面,全球的粮食、能源、财政、气候等多重危机叠加,部分国家民众生计遭遇威胁。

  面对上述情况,芮博澜说,我们必须记住这不会永远持续下去。如果回溯过去50至60年发生的危机,平均来说,糟糕的时期大约会维持一年。他指出:“从历史上来看,我们总能找到方法来处理这些问题,我们也要有一定的信心,事情会变得更好。”

  欧洲知名电子元器件制造商普莱默(Premo)公司首席财务官费尔南多·戈麦斯(Fernando Gomez)也认为,全球经济正走向衰退。“我们将在夏季之后的几个季度里看到经济衰退的开始。”铜等大宗商品价格在6月份已经开始急剧下降,这些都是预示着经济即将走入低迷的信号。

  戈麦斯表示,经济衰退有一些负面含义,比如:高失业率、商业领域的损失等。但它最终是一种平衡,经济中的高通胀等问题将得到修正。

  哪些国家会在这场全球经济衰退中遭受更严重的冲击?芮博澜认为,各国的情况不尽相同,但没有人可以逃避现在全球面临的问题。目前一个大问题是能源价格飙升,对于拥有自然资源的国家,或能更好地承受经济衰退。而依赖能源等资源进口的发展中国家则处境更为艰难,比如斯里兰卡。(完)

一个一个来c我别着急 够了够了已经满了顶着写作业

  她将手伸向房门,身后突然多出了一股凌厉的气息,兰诺心中一惊,手臂已经被人死死扣住。一个拉扯之下,兰诺身不由己地转了个身,而此时,她与北慕寒之间只有咫尺之遥。

  “你做什么?”兰诺懊恼地说,“难不成还想学别人玩非礼?”

  早知眼前这人怕没传说中的那么简单,可是她在发现这屋里内外没有其他气息之后,便决心拼一下,谁知北慕寒的速度比她还快!

  兰诺有点沮丧,这该死的身体,怎么这么虚弱。

  北慕寒面沉如水:“本王怎么对自己的王妃,都算不上非礼。”

  兰诺心中冷笑了一下,嘴上却说:“王爷说的对。”她的身体一动,竟是往北慕寒身上靠了过去。

  北慕寒的眼中闪过一丝意外,显然没料到她会突然来这招。就在这个瞬间,她的手突然从一个刁钻的角度钻出,直取北慕寒的穴道!

  眼看着就要得逞,兰诺笑了一下,他必定会后退躲开,这么一来,她就有机会离开这个房间了。

  “算盘倒是打的好。”北慕寒的声音轻飘飘的响起,兰诺的脸色却变了。

  她的手指在即将点上穴道的瞬间停下,眼前似乎多了一层看不见的膜,止住了她的行动。北慕寒一把捏住她纤细的手腕,将她整个儿禁锢在了自己的怀里。

  “放开我!”兰诺气恼地说。

  该死的,这是什么姿势?难不成这位王爷真的对她感兴趣?回想起来,她这张脸似乎长得挺不错……不管他是王爷还是天翎国的耻辱,他首先是个男人没错……

  “你服不服?”北慕寒问。

  他的声音里似乎多了一丝笑意,这让要强的兰诺更加不是滋味。时光仿佛突然间倒退,她像是回到了刚刚开始学艺的时候,一身的桀骜不驯,就想着将所有的对手全部打趴下。

  服不服?当然是不服!开什么玩笑,就算这身体再弱,她也不能输给一个坐轮椅的!

  北慕寒似乎有读心术,将兰诺一推,淡淡道:“再给你一次机会。”

  几息之后,兰诺一双手被倒背在身后,又是动弹不得。

  “服不服?”

  “不服!”

  “再来。”

  没过多久,兰诺再次落了下风,而这一次,两人直接打到了床上……兰诺瞪着上方的北慕寒,两边脸蛋因为剧烈运动变得红扑扑的。此时的北慕寒丝毫没有半分病模样,让兰诺更加摸不透他了。

  伸手拍了拍他的胸膛,兰诺没好气地说:“喂,你还不下去!”

  北慕寒一动不动,挑眉问道:“这回总该服气了?”

  “服又如何?不服又如何?你打赢了我,不代表我就愿意嫁给你了。我还是那句话,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北慕寒哼了一声,坐了起来。

  “你出不了王府,安分点待着别惹事,本王不想后院还藏着一个麻烦。”

  “那就让我走呗。”

  北慕寒闭上了眼睛,他似乎有点疲倦,根本不理会兰诺。

  兰诺见状,突然问道:“哎,你身上最值钱的东西是哪样?”

  北慕寒警觉地睁开了眼。

  兰诺笑了笑,用手比划了一个圆弧:“是不是一块圆圆的,质地比较水润的……上面还刻着一个……”

  北慕寒在自己怀里一摸,脸立刻沉了下来,仿佛凝出了霜,整个人都变得寒气森森。

  兰诺暗忖,敢情他之前的表现还算是有好脸色了,现在这样才真是翻脸了呢。从她遇见这位王爷开始,这个模样还是第一次见到。哪怕皇帝羞辱他的时候,他都不曾这样骇人。

  “交出来!”北慕寒冷冰冰地命令道。

  兰诺装傻:“交什么?我不知道啊。”

  北慕寒不问了,他直接上手找!东西不在兰诺的手上,她不怕。可是北慕寒这么个搜法,可不是好玩的。于是一个追,一个躲,两个人在床上滚成了一团,实在不太雅观。

  兰诺察觉到北慕寒的怒气,不敢再闹下去,这个人的脾气她也有点怕。她一个翻滚避了开去,同时往床帐上一摸,捞出了一块晶莹润泽的玉佩,递到了北慕寒的面前。

  奇门招术五花八门,顺一块小小的玉佩,再随手将它藏起来,对她来说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这是什么东西,这么重要?”

  北慕寒夺过玉佩,沉着一张脸,一言不发,竟是转身就要离开。

  兰诺对着他背影说:“你不再考虑考虑?留着我,这次是偷你玉佩,下次就不知道会是什么了。”

  门“砰”的一声关上,北慕寒冰冷的声音传来:“看好她。”接着只剩下了轮椅离开的声音,越来越远。

  兰诺在桌前坐了下来,周围多出了几道气息,她果然是被关起来了。

  既然谈判失败,那只能养精蓄锐等待时机了。兰诺不急,她相信自己总能想到办法。

  “还没好好看过这间新房呢。”她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四处看了起来。

  转了一圈之后,兰诺暗自感慨,要说这里是牢房的话,那也是天下第一壕的牢房了,随便拿出一件东西,都够别人吃上好些年了。

  兰诺走到一副画跟前,细细地端详了起来。这时,外间传来了开门声,兰诺听见了,却没动。下一刻,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小姐?哦不,王妃?”

  兰诺一愣,这声音好熟悉。对了,是她陪嫁的婢女,名叫文秀的。

  文秀叫了两声“王妃”,都没有人应,不禁着急起来,以为兰诺想不开做了什么傻事,匆匆忙忙地跑进里间,见到兰诺之后才放下了心。

  “我还以为……”

  兰诺斜眼看她:“以为什么?”

  “没……没什么,王爷让奴婢来照顾王妃。”

  兰诺背着手晃到了外间,从果盘里拿起一个大白梨,啃了一口,很水很甜!她丢了一个给文秀,文秀险险地接住了,却不吃,只是捧在手里,同时拿眼睛偷偷瞧兰诺。

  兰诺觉得好笑,却不点破,文秀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小姐,奴婢有话要说。”文秀换回了从前的称呼,见兰诺没理她,又接着道,“小姐现在已经嫁给了王爷,就是王爷的人,还是不要闹脾气了吧?我看王爷挺好的,虽然外面的人都说他坏话……”

  “我还没嫁呢!”兰诺纠正道。

  “都拜过堂了!”

  兰诺立刻拿眼睛瞪着文秀,文秀心虚地低下了头。

  兰诺啃了一大口白梨,而后说道:“我是天生的废脉,他是后天灵脉被毁,倒是半斤八两,相配得很!”

  “小姐别这么说,你们……”

  兰诺截住了她的话头,说道:“我因为不能修炼,倒也没了解过这方面的事,现在突然来了一点兴趣,你对修炼的事知道多少?”

  她想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的情况,琢磨一下这个世界的武者是怎么回事,可是兰诺的记忆里真的就没有相关信息。那个兰诺得知自己是废物之后,伤心欲绝,提也不肯提这事,更别说去了解了。

  “奴婢倒是知道一点的。”

  “哦,你说说看。”

  “只要有灵脉的人就可以修炼,这个小姐已经知道了。灵脉也是分等级的,还要进行测试才能知道结果。”

  “等一下,有哪些等级?”

  文秀的脸红了红,弱弱地说:“这个奴婢也不清楚……王爷肯定清楚,要不小姐去问他?”

  兰诺撇了撇嘴:“继续说吧。”

  “哦。奴婢只知道不同的灵脉对修炼是有影响的,会影响到修炼的速度。能修炼的人就称作修士,修士分九重,每隔三重便会遇到一个瓶颈,只有冲破瓶颈,才能继续下一重的修炼。修炼至第九重大圆满之后,就有希望进阶。”

  “很多修士都停留在第九重,无法寸进了。不过一旦突破成功,进入地阶,和普通修士不是一个级别的。”

  “地阶又分上中下三个等级,地阶之后还有天阶。晋级天阶的人在整个大陆都是凤毛麟角,他们是所有人仰望的存在……”

  文秀越说越激动,声音和表情里都是向往,兰诺则陷入了沉思。

  可以预见以后常常要和修士们打交道,现在她就被一些修士监视着!但是只知道这些等级还是不行,必须直接观察研究他们的情况。

  从谁那里入手好呢?兰诺有了一个人选――北慕寒的侍女凛梅。

  凛梅胁迫兰诺拜堂的事她还记着呢!还有北慕寒,这些账迟早要跟他们算。

  她可不是包子,由着别人搓圆捏扁。这些人敢这么对她,还不是仗着自己手中的实力?

  等到兰诺身体好了,有实力和他们叫板的时候,自然要给他们点颜色瞧瞧,横竖这是个用实力说话的时代,不是么?

  不过么,眼下不是去找凛梅麻烦的时候,兰诺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瘦削的身躯,纤细得都有点不正常了。就这么一副身板,她首先就嫌弃得不行!

  “文秀,我饿了。”兰诺可怜巴巴地说道。

  文秀还沉浸在对天阶高手的崇拜和向往之中,此时闻言愣了一下。

  “啊,奴婢去给王妃弄吃的来。”她说着走去敲了敲门。

  “什么事?”门外一个声音问道。

  “王妃饿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兰诺冷眼看着文秀出去,再次撇了撇嘴。从来没听过敲门是从门里侧敲的,这回倒是长见识了!北慕寒的王府,还真是不走寻常路。

  “让你们再得意几天。”

  兰诺冷笑了一声,“咔嚓”一声狠狠地咬了一大口白梨,吭哧吭哧地啃得有些咬牙切齿,好像吃的不是梨,而是北慕寒的血肉。

  文秀回来之后,兰诺好好吃了顿饭,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她现在必须多吃,把身体养好。

  文秀见兰诺的胃口这样的好,不禁很是惊奇,她还是第一次见自家小姐吃得这么开怀,莫非王府的饭菜比将军府的更合小姐的胃口?

  接下来的时间,兰诺一直留在屋里,开始用奇门武术中的功法调理这副虚弱的身体。要找凛梅练手也要有点本钱不是?尤其是解除定身术的办法,必须得好好琢磨琢磨。

  兰诺没想到的是,她还没去找别人,别人倒先找上了她。

  第二天一早,兰诺练完功,正在闭目调息,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了一点动静。敏感如她,立刻便察觉到了这脚步的陌生。来者有两位,其中既没有北慕寒,也没有凛梅,那会是谁?

  兰诺一掀眼帘,声音有些懒洋洋的,对文秀吩咐道:“好像有客人上门了,你过去看看。”

  文秀莫名其妙地看向兰诺,这么安静,王妃怎么知道有人来了啊?她半信半疑地走到门口,却见门突然开了。

  两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走了进来,见到等着她们的文秀都是一愣。她们怎么说也是地阶强者,一举一动都是悄无声息的,可是眼前这丫头怎么却是一副等待多时的样子?

  文秀一眼瞄过去,立刻明白了过来,心里暗暗地叫着不好。

  看这两人的穿戴,身份定是不凡,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可能,这两人都是王爷的妾。这两个人看上去都不是好相与的,她家小姐又从来都不懂这些人际往来,这下子怕是要吃亏了。

  文秀一面担心着,一面问道:“两位是什么人?王妃可没召见过你们。”

  那两名女子听了相互对视一眼,突然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席月,我们不请自来,看来不受欢迎啊。”清瓶装腔作势地说道。

  “王府添了王妃,我们姐妹二人怎么能不来请安?”叫席月的轻蔑地瞥了文秀一眼,径直朝里走去,“听闻王妃不懂礼数,我们二人却不能像她一般不懂规矩。”

  这分明是在骂兰诺没教养了,还带着一股高高在上的倨傲之气。文秀顿时就不高兴了,脸气呼呼地鼓了起来。

  “既然是来请安的,那就先在这里候着吧,奴婢去看看王妃准备好了没有。”

  让她们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是来请安吗?不过是个妾,在正牌王妃面前还敢嚣张,就让她们等个够吧!

  文秀这么想着,转身往里走。她的身后传来一阵冷哼声,紧接着一股排山倒海的气流就骤然爆发了出来,直奔文秀而去,两边的帐幔也随之鼓动起来。

  文秀脖子上的汗毛立即竖了起来,心中一慌,身体不由自主的就要往前跌去!

  就在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刻,兰诺突然出现了,也没见她做什么,只是轻轻扶了文秀一把,那股气流就奇妙地消失不见了。

  文秀只觉得自己身上一轻,方才的压迫感全都消失了,仿佛只是她的错觉。

他们两个一起一个上一个下 两个㖭上面㖭个b

  韩菲的头皮炸了,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的话代表了什么意思,但在这一刻她却不得不硬着头皮道:“我是说,我可以治好你身上的毒。”

  韩菲临时更换了具体的意思。

  但明显那人不买账,淡淡的说道:“杀了。”

  姑嬷嬷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道:“王爷,请饶了韩菲吧,这,这孩子就是脑子不太清醒,得罪了王爷。”

  韩菲猛点头,和自己的性命相比,似乎承认自己脑子有问题比较简单一点。

  秦澈的手指一下一下的点在了扶椅上,韩菲的心脏都跟着他的手指一下一下的点着了,生怕他下一秒就蹦出残忍的话来。

  姑嬷嬷狠了狠心,又道:“韩菲是阿玛宫登记在册的秀女,万万不可无缘无故的消失了啊!还请王爷绕过韩菲这一次吧!”

  万不得已,姑嬷嬷只好扯出这么一个不算借口的借口来。

  哪知,这倒是令秦澈的目光停滞了一会,缓缓说道:“阿玛宫。”

  韩菲一看有戏,没想到这个身份居然还能利用一番,连忙点头,道:“对对对,我是来阿玛宫培训的,所以你能不能放过我?就看在我帮你治好了身上微量毒素的份上,还有……”

  韩菲犹豫了一下,还是咬牙道:“你的腿站不起来,我刚刚碰了一下,你的血管被堵住了,估计天气转冷或者下雨的时候还会有微微的触觉吧?但是那触觉是疼痛,一定很不好受,我可以帮你缓解这一点。”

  姑嬷嬷的眼睛瞬间亮了,结巴着道:“你,你说得都是真的?”

  韩菲补充了一句,“我可以试试,但是,我不保证。”

  此时,匕首还在韩菲的脖子上,甚至更近了一步,吓得韩菲立马加了一句:“我有八成把握!”

  半响,秦澈勾了勾唇角,道:“放下吧。”

  “是,主子。”

  疾风收回了匕首退到了一边,像是一个安静的杀人机器一般。

  韩菲提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一半,此时脚踝钻心的痛再一次涌上来,刚刚太紧张还不注意,现在一松懈下来疼得她快要哭出来了。

  秦澈注意到她的表情有些发白,对着疾风道:“将她的脚按回去。”

  “是。”

  韩菲还没来得及拒绝,就听见喀拉一声骨头错位的声音,疼得她发出了尖叫又死死地捂住了嘴巴,冷汗都冒出来了。

  完成了任务的疾风退回去了。

  秦澈看了一眼韩菲壮硕的身躯,低声道:“起来。”

  韩菲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衣衫都汗津津的,但还是开口道:“谢王爷。”

  随即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自己的身体给撑起来,但此时整个人都狼狈不堪了,站在那里动都不动。

  姑嬷嬷有心想说什么,但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一时间,三人都沉默了。

  秦澈闭上了眼,道:“走吧,记住,每晚这个时辰过来一趟,兑现你的诺言。”

  韩菲应下了,乖巧的像是一只兔子一样。

  姑嬷嬷欠了欠身子,道:“奴婢先行退下了。”

  秦澈嗯了一声,没有看他们。

  姑嬷嬷领着韩菲退下了,在门快关上的时候,韩菲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那人还是坐在扶椅上,身形纤弱,整个人沐浴在月光下,似是透明,似是唯美。

  但韩菲知道,这个人,哪怕身体脆弱,可他的气势却丝毫不减。

  按下了内心的惊涛骇浪,韩菲跟着姑嬷嬷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并再一次被勒令不许透露一个字之后才被准许回了房,直到躺在自己的床上时,韩菲才回过神来,她还活着。

  “淘宝,你别装死,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有和我说清楚。”

  这一句话里,带着的是前所未有的冷漠。

  韩菲对系统的感情可以说是负数了,但眼下却并不能撕破脸皮。

  “宿主,恭喜你迈出第一步,请以后再接再厉!”

  韩菲气得心肝疼,道:“我差点被杀了!见鬼的迈出第一步!”

  “宿主有所不知了,一旦宿主出现生命危机之时,系统会自动护体。”

  韩菲来了兴致,道:“那你刚刚怎么不帮我?”

  “刚刚那个条件是建立在要杀宿主的人不是男神的情况下。”

  意思就是,只要是那个男神想杀她,她还是必须要死?

  韩菲努力让自己不要被气得背过气去,狞笑着道:“很好,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减肥瘦身攻克男神的任务,这纯粹就是将我改造成那个人的奴隶吗?我做什么都要以他为主,他要杀我,我还不能反抗?!”

  见鬼的!

  韩菲心中的怨恨已经攀升到了极点。

  淘宝连忙安抚道:“宿主请别生气!男神不是这样的人!”

  “他是不是这样的人你今晚没有看见吗?!那个人根本就没有感情!他就像冰块一样!”

  “宿主,男神很可怜的。”

  “我去他妈的可不可怜!难道我不可怜吗?莫名其妙来到这个地方,还有个见鬼的任务,完不成还要死,我不就想好好活着而已,为什么这么难!”

  说到这里,韩菲努力憋住眼泪,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整个壮硕的身躯像是起伏的大山一般。

  “宿主,如果淘宝告诉你,完成任务之后你会得到一个终极奖励,你会开心吗?”

  韩菲厌厌的说道:“什么奖励?”

  “回到现代。”

  四个字落下后,韩菲的眼里绽放了一抹夺目的光彩。

  “你,你什么意思?回到现代……但是我的肉体不是已经被烧了吗?我怎么回去?”

  “宿主小看我了,为宿主重新寻找一个身份实在是小儿科啦!”

  韩菲收住兴奋,道:“但是……不会还有这什么见鬼的任务吧?那我回去和不回去没什么差别的!”

  “啧啧,宿主,就算您想要再一次完成任务也没有机会了,每个被选中的人只有一次任务的机会,一旦完成了你可以要求终极奖励就是回到现代,真正的自由了。”

  韩菲死去的心一点点的复活过来,她忍不住爆发出了一股子强大的干劲,只要能回去,她做什么都愿意!

  见鬼的,她再也不想踮着脚走路!

  她要回去!

  她要回到真正属于她的地方!

  第二日,韩菲起床后身体酸痛得厉害,许是昨晚又是下跪又是打滚的,弄伤了不少地方,她稍稍揉了两下就起身了,在春红的帮助下赶紧洗簌好去集合了。

  桂嬷嬷满意的看着底下这一群站姿有了样子的秀女们,道:“很好,形体课的训练还会继续,但是今天,开展的是文化课训练,文化课不外乎体现才情,琴棋书画便是其中四门主课,今日举行的便是其中最为基础的书,袁嬷嬷,将人带去书院吧。”

  “是。都跟着我来吧。”

  在袁嬷嬷的带领下,一众秀女们都乖巧的走着,韩菲落在了后头,脸色有点尴尬的样子,但还是一步不错的跟在了后头。

  众人抵达了书院,韩菲往里看了一眼,倒是有些惊讶,里面的布置倒是有几分像是现代书院的模样,整整齐齐摆放着很多案桌,上头铺着宣纸和墨汁,有两个满是书生气息的嬷嬷在主讲上厚着了。

  领头的袁嬷嬷欠了身,问了好,便对秀女们说道:“书,乃是最为基础的才情课,所谓字如其人,一手好的书法足以给予一个真正大家小姐的风范。现在,你们便找个位置,坐下吧。”

  秀女们一个接一个的找到了最理想的位置,全是前方靠中间的位置,其目的不言而喻,就是为了争取一个好印象。

  韩菲刚看见了一个稍好的位置,只是才上前了一步,就被一个人狠狠的撞了过去,一个没注意之下险些就扑街了。

  韩菲怒了,猛地回头一看,但是大家都做好了位置,刚刚那个撞她的人也不知道是谁了。

  看着韩菲这幅样子,有些人绷不住笑了,眼神里带着满满的嘲讽,像是看待一个戏子一般。

  韩菲在心底冷笑了一下,余光看见了主讲台上的嬷嬷皱起的眉头,她忍下了脾气,朝着最后一个空位,也是最为偏远的位置走过去了。

  待所有的人都找好了位置之后,嬷嬷开口了:“书法乃是一个人最为基础的才情,想必你们也知其重要性,各位姑娘都是出生门第,想必也不是大字不识一个的粗俗民女,这第一讲,便是各位书写出最为满意的作品,时间为一个时辰,诸位开始吧。”

  嬷嬷的话音刚落,各个秀女们便是提起笔来有模有样的开始落笔,每一个人都是神情严肃,仿佛这是一场比拼一般。

  在寒翎以崇尚文学为主,几乎家里稍微富裕些都会令子女自幼学习四书五经,说不上精通,但总归不会贻笑大方便是。

  是以,这说是一场比拼也一点都不为过。

  韩菲却没有急着下笔,她看了看面前的宣纸,有些头疼了。

  坦白说,她对于书法这一档子事倒说不上太难,但是按着原身的记忆里,原来的韩菲可真的是大字不识一个!完全就符合了嬷嬷嘴里的那个‘粗俗的民女’,试想,被人遗忘在后院里,娘不在爹不疼的,全靠接济摸爬滚打长大的韩菲能活着就算不错了,那个二夫人又怎么会请夫子教导开化?

  她犹豫的是,她该不该变现得自己懂字?

  但是稍作犹豫之后,韩菲深呼吸一口气,仍然是提起笔来,现在的韩菲是她,那么过去的一切都将推翻了,左右她会不会字又不会真的有人去较真。

  但当韩菲动笔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了,其余的秀女们已经在纸张上洋洋洒洒的写了大半,她长久的不动笔已经引来了主讲台上几个嬷嬷的注意了。

  但,出乎意料的,最晚动笔的是韩菲,最早手笔的却也是她。

  台上的嬷嬷经不住好奇,走了下来,仪态万千的来到了韩菲的案桌前。

  在看见案桌上那一张纸时,嬷嬷整个人错愕了,站在原地,眼睛稍稍亮起,一抹满意一闪而过。

  只见,韩菲的纸上只有一个字,便是一个寒字。

  行笔之间并不揉捏,也没有女孩子的秀气,反而是落落大方,在转折之处更是飘逸得当,整一个字端正的写在了中间,透出了一丝大家风范。

  只是一个字,便足以秒杀在座的整篇词赋。

  嬷嬷经不住对韩菲改观了些,嘴角勾起了一丝微笑,倒是没有出口夸赞,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其中的满意之情,原以为这个长得最为粗俗的人却是最为让人意外的。

  顶着嬷嬷满意的眼神,韩菲有些受不住了,她心虚的低下了头,倒是被嬷嬷误以为这是谦虚的表现,心中对韩菲的赞赏又多了一分。

  嬷嬷环视了一圈,看着大部分人已经落笔了,便道:“都停下吧。”

  随即,嬷嬷便双手捧着韩菲的作品走至主讲台上,道:“此次比拼中,韩菲加五分。”

  当下,就有人不服气了,看向韩菲的目光都带着仇恨以及不屑,毕竟没有多少人是看得见嬷嬷手里的字的。

  “嬷嬷,可否让我们看看韩菲的字。”

  开口说出这句话的是一个对自己书法颇有自信的秀女,而她手下的书法也算得上是出类拔萃。

  嬷嬷淡淡的看了一眼那秀女,令后者头皮发麻,但还是坚持着自己的要求。

  “若有异议,便上来观摩一番。”

  当下,有几个胆子大的上了主讲台来,原本有的不屑和不相信都在看见那字时变成了不可置信,却又心服口服。

  那字,的确是拿得出手的。

  想不到,是她们所有人小看了这韩府的大小姐!

  韩菲在后头看着那些人不一的目光,心中有些欲哭无泪了,她本想应付过这一关的,可没想到会引起这样的公愤!

  要知道,她的字是不错,可仅限于这个字罢了!

  这个字她在现代跟着一个大师练习了几千上百遍,早就熟能生巧了!其他的字不能说丑,但也绝对没有这样的效果!更为重要的是,她对于繁体字不太了解啊!刚刚她就偷偷瞄了一眼别人的书法了,坑爹的全是繁体字!

  面临众人惊讶的目光,韩菲越来越心虚了。

  而这时,嬷嬷又道:“韩姑娘,你的书法足以通过,不需要再次进行此次培训,只需完成一章词赋上交登记便足以了,明日便上交于我吧。”

  听见这句话,众秀女们的目光更是想杀人一般瞪着韩菲了,但就在这时,在后头的韩嫣款款起身,动听的声音想起:“嬷嬷,请指点。”

  嬷嬷来了兴致,这倒是稍有秀女主动请求她的指点,一般这样的情况下代表了对自己的自信。

  嬷嬷走至了韩嫣的案桌前,拿起了她的作品,在细细观看之后眼里闪过惊讶,同样满意的说道:“不错,看来韩府对于二位小姐的教导用心良苦,这字也称得上大师风范,二位小姐不愧是姐妹,这份才情足以通过此次的书法培训。”

  韩菲的目光也看向了韩嫣 ,冷不丁的却对上了对方那满含深意的眼神,她故作冷静的收回了视线,不再看她。

  韩嫣柔柔的说道:“韩嫣自认不才,姐姐的造诣是我不能企及的。”

  韩菲心中咯噔一声,一阵不好的预感席卷上来,这个便宜妹妹绝对不安好心!

  果然,嬷嬷顺着韩嫣的话语便道:“如此一来,那便你与韩菲各自完成一副作品吧,书院平静了多年倒是难得遇见了两位同样傲人的秀女,此事便这么定下吧。”

  韩菲心中绝望了,但也知道在这个时候可不能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含笑同意了。

  当天夜里,韩菲又戳了戳淘宝,“喂,你给我出个注意吧,我要怎么办?”

  “宿主请放心大胆的上吧!”

  “滚,我要是真有那么厉害了,还要问你吗?在这个地方做得好不是,做不好也不是,根本不让人活。”

  “宿主,系统里有共情方式可以借用。”

  韩菲来了兴致,“什么共情方式?”

  “宿主可以理解成私人补习班。”

  韩菲眼睛亮起来,道:“那快点啊!”

  “宿主似乎忘记了今晚要去给男神治病!”

  说到这里,淘宝的语气还带上了一丝催促。

  韩菲愣了愣,感觉自己的心有点疼了,一想到又要面对那个冷冰冰的王爷,她就有些犯咻,但架不住她答应下来的,要是食言了,保不准那个什么来无影去无踪的疾风将她给抹脖子了,在着偌大的皇宫,死一两个人什么的不要太正常了,尤其是她这种不讨喜的小姐。

  叹了口气,韩菲道:“行了行了,我现在去。”

  昨晚回来的时候,那个王爷就说了,以后她一个人过去就可以了,不需要姑嬷嬷陪着。

  是以,韩菲预料到了今晚必须要提心吊胆了。

  犹豫了一会之后,韩菲又戳了戳淘宝,道:“淘宝,系统可以兑换针灸针吗?”

  她一抹灵魂附身而来,什么都没带上,纵使是神医也没有法子吧。

  淘宝底气十足的说道:“那是自然有的!系统什么都有!就看宿主有没有星币了!”

  韩菲愣了愣,看了一眼自己的星币,心中更是哀伤了,道:“我这个星币什么都买不了!还怎么给你男神治病!”

  淘宝沉默了,像是考虑到这一点了,半响,试探性的说道:“一切为了男神都可以让路,本系统允许宿主提前贷款购买。”

  韩菲挑眉,道:“我买不起。”

  “宿主放心,无任何利息!且每一次给男神治疗都可以偿还一部分贷款!”

  韩菲想了想,道:“一套针灸针多少个星币?”

  “只要998!”

  “我不要了。”

  “宿主别这样嘛,这是最低价了,内部价格优惠了很多哟!并且自带百分之五十的治愈效果,宿主拿在手里犹如神器在手!救死扶伤!”

  “买不起。”

  无论淘宝怎么优惠,韩菲就是不为所动,但是心底却一直留意着淘宝的态度,在刚刚的试探中,她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但这个答案同样让人感到悲伤。

  这么个系统果然都是为了那个男人而存在的,什么都以他为主,甚至连规则也可以改变,这不得不说是悲哀的,等同于她的人生同样系在那个男人身上了。

  韩菲深呼吸一口气,眼神锐利了。

  不,或许这一点很悲哀,但若要利用得好,同样是可以钳制住这个系统的弱点,只要找到从中平衡的一点。

  “宿主在考虑一下嘛!”

  韩菲试探性的说道:“我还不起,不买了,大不了就用手指按摩好了,左右不就是时间长了点,那个王爷那么孱弱的身体都撑了那么多年了,应该也不会这么轻易挂了。”

  淘宝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大声喊:“宿主不可啊!男神已经受了很多苦!宿主三思啊!”

  韩菲露出了一丝目的达成的微笑,假装不在意的说道:“但是我买不起也没有办法的!”

  最后,淘宝像是咬牙切齿的说道:“每用此针治疗一次男神就偿还十星币!”

  韩菲立刻点头道:“成交!”

  韩菲在心底笑开了,一套趁手的针灸针对于她来说还是十分有用的,每一次扣掉十个星币的话相当于治疗不到一百次,还算可以接受,但让韩菲更开心的还是证实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淘宝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亏了,但答应了的事情也不能反悔,只好道:“请宿主一定要加倍对男神好!男神,男神真的很可怜的!”

  韩菲已经不在意系统所说的可怜了,这个世界上可怜的人那么多,她只能顾好自己,而且系统多半是为了让她更好的完成任务才一次次的强调吧。

  “针呢?”

  “请宿主双手摊开。”

  韩菲依言照做了,神奇的事情发生了,一套完整的针灸针出现在了她的手中,就像是魔术一般。

  韩菲爱不释手的摸了摸针,眼里满是惊艳,这绝对是值得998这个价位的东西!

  “宿主快去吧!男神还在等你呢!”

  韩菲也不耽误了,收拾收拾自己,就出门了,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穿过了假山的隧道,抵达了那个熟悉的地方。

  就在她准备伸手敲门的时候,里面传来了声音。

  “进来吧。”

  韩菲毫不客气的推门而入,眼睛一下子就看见了坐在窗旁的男人,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似乎偏爱那个位置。

  但碍于险些被‘挖眼’的经验,韩菲很快的收回了目光,十分乖巧的低着头,道:“王爷,韩菲来了。”

  “嗯。”

  韩菲小心翼翼的上前,左右看了看,确定那个疾风不在之后稍稍松了口气,只是刚一抬头,就对上了一抹戏谑的微笑。

老师能不能再做一次 哈哈~有人不可以老师

  男朋友没了,第一次也没了,还是给了一个……

  心头一阵酸涩,小手揪紧了床单。

  可再多的后悔也改变不了现状,只能把眼泪往肚子里咽。

  浴室水声停止,走出来一个高大的男人。

  三十岁左右,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188以上,身材很好,八块腹肌挂着水珠,性感到了极致。

  再往上看,叶悠悠被那双深潭般的冷眸冻得打了个寒噤。

  好可怕,从来没见过一双眼睛这么冷,让她联想起野兽的瞳。

  叶悠悠揪紧床单,非常努力地掩饰着慌张。

  虽然对方气场很强大,但她是客户,怕他做什么?

  “开个价。”男人冰冷的声音说。

  开价?现在都是客人自己定价,看着给么?

  叶悠悠带着疑惑,从钱包里掏出五百块现金递给他。

  霍寒萧蹙眉,盯着那张看着只有十八九岁,满满胶原蛋白的脸蛋。一双大大的眼睛,像个娃娃。

  他是让她开价,她居然反过来给他钱。把他当”少爷”了?小小年纪,想象力倒挺丰富。

  见他不收,叶悠悠以为他嫌少。

  她不懂行价,不过以他的身材和长相,一定是头牌,五百块是少了点。

  “我身上只有这么多现金,卡里还有七百,你把卡号报给我,我转给你。”

  霍寒萧挑眉,脸色又冷了一度。

  还是不行?一千二不少了吧,已经是她全副身家了。他还嫌少,真的是……到底谁吃亏啊?

  叶悠悠咬了下红唇,昂着小脸道:“你技术不好,弄得我很疼。一千二都是看在你卖力了一整晚的份上才给的,已经很对得起你了。”

  “我不是富婆,你可别想敲诈我。”嘴上这么说,但其实她内心慌得一批。

  放下钱,叶悠悠用床单包着身子,弯腰去捡衣服,却紧张得绊了一跤。被子落地,一丝不挂。

  霍寒萧冷眸一深。

  二十岁少女的身子,犹如纯洁的白羊羔……

  叶悠悠羞得“哇”的尖叫着跳起,捡起被子胡乱遮盖,“你你你,不许看。”

  “该看的昨晚已经看得很清楚。”

  “臭男人,收完钱就这种态度?下次我肯定投诉你。”

  “还有下次?”霍寒挑眉。

  “没有,你想都不要想。”叶悠悠逃进浴室换衣服。短裙被撕烂了,下面疼的很厉害。

  撇嘴。可恶的男人,要不要这么粗鲁?电影里的”少爷”明明很温柔的。

  第一次回忆就这么惨痛,委屈得鼻子酸溜溜的。

  她的故事很狗血,交往四年的男友和闺蜜被她抓奸在床,她到酒吧买醉,却没想到进了一家那种店,然后发生了昨晚的事情。

  用别人的错误惩罚了自己,她蠢得可笑。

  叶悠悠擦了擦眼泪,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走出浴室。

  霍寒萧已经穿戴整齐,西装革履,正在抽烟,将成熟男人的魅力演绎到了极致。

  叶悠悠的心跳乱了一拍,这就是传说中的霸道总裁款”少爷”吧,难怪她昨晚看上他了。长得真是不错,也很有气质,不知要多杀迷倒多少小姑娘。

  “钱我给了,咱们两清。以后再在路上见到,就当做不认识。”

  “啪——”门关上了。

  霍寒萧勾唇冷笑,眼有深意。

  一张娃娃脸的小丫头,竟如此嚣张。

  她说不认识就不认识?

  没这么简单。

  ……

  叶悠悠找到酒店附近最近的药店,在外面晃了半天,才鼓起勇气走进去,假装随便看看。

  “有什么需要吗?”一个五官严肃,气场很强的药剂师走过来。

  “我,我,我要买……避孕药。”叶悠悠红着脸憋出一句话,比蚊子还小声。

  对方递给她。

  “谢谢。”叶悠悠付完钱赶紧跑了。

  找到一个角落,把药干咽下去。

  好苦,眉毛皱成一团。

  避孕药这么苦的吗?

  ……

  药剂师脱掉白袍,里面是一套西装,拿出手机,“Boss,她已经吃了药。”

  酒店顶楼,霍寒萧眺望窗外,吞云吐雾,眼眸神秘莫测。

  维生素B,味道还不错吧。

  叶悠悠吃完药搭公车回学校,下午还有一份助教的兼职。

  穷人是没有时间伤心的。

  回到校门口。

  一阵扎心。

  昨天,就在这,男友季少阳的母亲找到她。

  奔驰车里,季少阳高贵的母亲对她一脸轻蔑,“一百万,离开我儿子。”

  “豪门婚姻讲究门当户对,你配不上我们少阳,永远不可能嫁进我们季家。”

  “少阳对你只是玩玩,等他甩了你,你一分钱都得不到。”

  她还傻乎乎地求她给自己一个机会,说季少阳对她是真心的,结果当晚就抓到季少阳和林蜜在宿舍床上。

  她上去一盆水浇在他们身上。

  惊慌失措的季少阳,丑陋至极。

  快到研究所楼下,季少阳冲过来抓着她的肩膀,焦急地说,“悠悠,你听我解释。”

  平时最注意形象的他,发蜡都没打,头发很乱。一晚没睡,眼睛熬得通红。

  “放开我。”这只手碰过林蜜,叶悠悠觉得恶心。

  “季少阳,你再不松手,我就让全校人知道你的丑事!”

  季少阳这才松开,但不肯让她走。

  “悠悠,原谅我的一时冲动吧。”

  “一时冲动?你和林蜜在一起那么多次,都是一时冲动?”

  季少阳脸一红,“我只是犯了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但我是爱你的。”

  “够了!别让‘所有男人’替你背锅!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在于能控制欲旺,而你季少阳显然没进化完全。”

  “回去告诉你母亲,不是我配不上你,而是你配不上我。”她用力的把季少阳推倒在地。

  “悠悠,求求你别打少阳。”林蜜流着泪冲出来撞开她,挡在季少阳面前,“是我喜欢少阳,都是我的错,你要打我就打我吧。”

  “对不起……可,可少阳是个正常男人,你一直不肯和他……所以他才会……你不能怪他。”

  叶悠悠被这荒唐的理论给直接气笑了。不过,没这么厚的脸皮,也干不了这种事,苦情戏演的很棒嘛。

  “呵,所以你这个好闺蜜就替我代劳是吗?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祝你早日嫁进季家?可惜你这个愿望注定实现不了!”

  “季少阳能劈腿一次,就能劈腿第二次第三次,希望小四小五找上门时你还能这么护着他。”

  林蜜眼底掠过一抹恨意,继续委屈地流着泪,“你,你还说少阳,你看看自己脖子上的吻痕,你昨晚还不是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了?”

  “悠悠……”季少阳盯着她的吻痕,脸色苍白地吼道,“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他等了四年都没等到,她竟然随便给了其他男人?

  “我单身,为什么不能和其他男人在一起?”

  “原来你是个随便的女人,我看错你了!”季少阳愤怒地离开了。

  林蜜收起眼泪,怪笑一声,“昨晚的‘少爷’不错吧?”

  叶悠悠猛地意识到,自己是被算计了。捏紧了拳头。

  另一边。

  霍氏总裁办公室。

  “Boss,昨晚在您酒里动手脚的人,确实是二爷派来的,目的是毁了您的声誉。”助理汇报道。

  就猜到是他。他们间的账,是该好好算一算了。

  霍寒萧目光一冷,摁灭烟头,火光化作灰烬。

  “昨晚那女人查清楚了?”

  “是的,她叫叶悠悠,今年21岁,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大四生。成绩还不错,平时很乖,是被男朋友劈腿才去酒吧买醉。还有……”助理迟疑了一下。

  “说下去。”

  “她男朋友是季少。”

  原来是他那个不成器外甥的女朋友。

  有意思。

  “看着她。”

  和风家的联姻,他一点兴趣都没有。老头子逼得越紧,他就越反感。

  那个叫叶悠悠的小丫头,要有趣得多。

  霍寒萧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当晚,绯色酒吧。

  灯光幽幽,音乐喧嚣,美艳的舞女正卖力地扭动身子,跳钢管舞。

  叶悠悠一身兔女装,端着酒水行走其间。

  早上才发誓再也不去酒吧,晚上就被200块一小时的兼职费打脸了。

  胸口开的有点低,叶悠悠拽了几下。

  一只手突然从背后摸了把她的腰。

  她惊慌回头,一个油腻男冲她吹了声口哨,“美女,陪我喝一杯?”

  “我是服务员。”叶悠悠逃掉了。

  经理给了她一瓶镶满钻石的蓝色洋酒,“小心点,这瓶酒一百万。”

  一百万!喝金子吗?

  叶悠悠赶紧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

  “2号卡座,快送过去。”

  叶悠悠望去。

  卡座里坐了两个很帅的男人,穿着打扮都很贵气。尤其是右边的,像个冷酷的帝王。

  居然是他!

  早上那个”少爷”!

  叶悠悠倒抽一口凉气,顿觉头皮发麻。他怎么来了?

  他们两个是同行?

  ”少爷”赚钱来夜总会找小姐消遣,什么世道。

  “经理,你让其他人去吧,我……”

  “赶紧的,别让客人等。”经理推了她一把。

  叶悠悠唯有硬着头皮过去,灯光很暗,她又戴着面具,他应该认不出来吧。

  “听说昨晚有人在K见到你了。为了把你赶出霍家,你二哥还真是不遗余力。”抱着辣妹,黄色头发的越泽说道。

  “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自寻死路。”霍寒萧冷笑。

  “先生,你们的酒。”叶悠悠温柔地说。半跪在地上,帮他们开酒。

  一股熟悉的淡淡少女香钻进霍寒萧鼻间,他睨了眼蹲在地上的“小兔子”。身材有点眼熟。

  叶悠悠不会开酒,手一滑,眼见酒瓶就要摔了,一只手扶了一把。

  她后背一凉。

  呼,幸好没碎,不然卖了她也赔不起。

  抬头想说声谢谢,却撞上一双冷眸,吓得她急忙低头。

  他不会认出她吧?

  匆匆一眼,霍寒萧觉得这双眼睛有些熟悉。很纯净,琥珀色瞳孔,睫毛长长的,很容易受惊吓。

  在哪见过?

  “开瓶酒都这么慢,难道要让我们等到明天?”越泽故意吓她。

  “马上。”叶悠悠咬紧牙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听见“嘭——”的一声,终于把酒塞拔出来了。

  红唇吁了口气。

  她的唇形很特别,唇峰粉嘟嘟的。

  霍寒萧想起昨晚甜甜的粉唇。

  是她。

  叶悠悠。

  没想到在这遇到了。

  “妹妹,开酒都紧张成这样,这要是让你在床上伺候我们霍少,你还不得吓哭?”越泽“哈哈”坏笑。

  “谁伺候他。”叶悠悠红着耳根撇嘴。

  霍寒萧捏起她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冰冷的声音道:“我们见过。”

  他认出她了?叶悠悠吓得手一抖,酒全在了霍寒萧裤裆上。

  “对不起对不起……”她忙抽了几张纸巾给他擦裤子。

  看她惊慌失措的模样,霍寒萧“不忍心”拆穿她,一会儿把人吓哭就不好了。

  她就继续装吧。

  叶悠悠擦了几下发现他“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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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东方:如何从丝绸之路考古发现来理解中西文化的互动与选择?

  中新社北京12月25日电 题:如何从丝绸之路考古发现来理解中西文化的互动与选择?

  ——专访北京大学考古学教授齐东方

  中新社记者 曾静宁 胡默达

  丝绸之路是一条连接东西方的大路。因汉唐时期大量的中国丝和丝织品经由此路西传,故称作丝绸之路。如今,丝绸之路上仍有一些行路人,北京大学考古学教授齐东方就是其中一位。他曾横穿中亚土库曼斯坦卡拉库姆沙漠、中国塔克拉玛干沙漠,徒步考察丝绸之路,在发掘中参与了著名的“五星出东方利中国”锦护膊的出土。

  “五星出东方利中国”锦护膊。中新社记者 刘新 摄

  齐东方近日接受中新社“东西问”独家专访时表示,丝绸之路形成后,中西方的文化、历史走向发生了改变,反映出对外交流开放的重大意义。

  现将访谈实录摘要如下:

  中新社记者:汉唐时期丝绸之路最为繁荣,这个时期大量外国人来到中国,也有许多中国人到访西域。您从考古发掘中可以看到当时哪些社会风貌在发生变化?

  齐东方:我认为,丝绸之路最重要的意义是改变了人的思想观念,通过商品贸易,形成了文化交流,最后演变为一种融合。所谓融合,实质是互动和选择。

  在丝绸之路的考古发掘中,中国新疆地区出土大量织物。如1995年中日尼雅遗址联合考察中发现的大批织物,大致分三类,分别为中原、当地和西方的产品。参照出土和采集的汉式镜、五铢钱、汉文木简以及罗马玻璃,可见尼雅作为丝绸之路中的一站,不仅有中西商品的交流,也表现出中西方文化的交流和艺术风格的融合。

  尼雅遗址出土的汉式镜。中新社记者 刘新 摄

  许多珍贵的器物也表明中国与西方诸国的往来十分密切。比如,胡瓶器身椭圆形细长颈,流口作鸟啄形,带盖,口部到腹部有弯曲的把。文献记载它来自东罗马等地,形状奇特。胡瓶虽然不是中原汉人的发明,但使用方便,很快成为唐人生活中新崛起的器类,并以陶瓷制作来满足广泛的社会需求,走进了寻常百姓家。

  重要的还有家具对人们思想观念的影响。中国古人原本席地而坐,相配合的家具是低矮的几、案之类,后来从西域传来轻便坐具胡床,即今天的折叠凳,俗称“马扎儿”。胡床在隋代以后改名为交床,使用时下垂双腿,双足着地。之后又受佛教的垂脚坐式的影响,出现了高腿椅子。高背椅子在唐代叫绳床或倚床,宋代有人解释,说是一种可以垂足靠背的坐具。因为胡床的输入,木字旁的“椅”字于唐末正式出现。宋代以后中原人改变了跪坐的习惯。

  通过丝绸之路,着装奇特的胡人、胡姬还带来了异域审美倾向,使唐代女性服装由全身障蔽到窄狭贴身,再到袒胸露肌。这是一个在西方文化影响下出现的反中国传统文化的现象,其社会意义十分重大,可以说是社会风尚、思想观念的深层变化。

  唐代服饰(现代制作)。中新社记者 田雨昊 摄

  总的说来,随着丝绸之路的不断发展,商业往来潜移默化地改变了中国古代社会“重农抑商”等思想观念。中西的碰撞、融合极大地促进了汉唐时期文化新的整合和盛世辉煌的出现,也加速了东西方文明的共同发展。

  中新社记者:您的考古研究成果,不少与丝绸之路有紧密联系。您认为在丝绸之路形成中有哪些关键因素?

  齐东方:丝绸之路始于古代君王的统治观念发生变化。中国早期的地缘政治治理观念谨守“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汉唐时期,君王的统治观念出现了变化。西汉时期(公元前2世纪)发生的“张骞通西域”事件,动摇了传统观念。之后,不论是隋炀帝会见二十七国宾客,史无前例地在中原举行犹如“万国博览会”的政治商贸活动,还是唐代君王采取积极主动的对外活动,都极大促进了中外交流。

  “丝路雄关”嘉峪关。中新社记者 高展 摄

  从另一个角度看,丝绸之路并非中国人的专利。在丝绸之路的发展过程中,胡商作出了极大贡献。

  中西方商贸文化交往最多的两个民族是波斯人和粟特人。其中,中国在丝绸之路上关系最密切的是粟特人。他们来自中亚地区,正好在丝路要道上。粟特民族以经商著称。他们曾大规模前往开放的唐朝经商、定居。在中国发现的粟特人墓葬文物中,许多冠以康、史、安等中国姓。唐朝通商文书上还经常可见来自粟特的译语人(即今翻译)签名。

  中新社记者:您曾提到,怛(dá)罗斯之战后,绿洲丝路逐渐衰落。不过,中西方之间的商品贸易、文化往来依然通过海上丝路接续。有哪些因素推动着延续和发展?

  齐东方:随着对外接触增多、视野不断开阔,人们会继续寻求新的方式、途径去延续往来,反映出对外交流开放具有重大意义。

  怛罗斯之战加上安史之乱改变了亚洲的政治格局和历史进程,畅通的陆路(绿洲丝路)也从此衰落,这是中国丝绸之路发展的大转折。

  到8世纪中叶以后,海上丝路开始兴起。中西方之间的海上丝路交流确实发生,且存在其必要性。

  从考古学证据来看,中国出土的汉唐时期罗马玻璃、波斯银器、银币以及象牙、香料等等,可以证明中国与南海诸国及欧洲之间存在海上贸易。从史料文献来看,汉代开始,中国地缘政治观念不断放开,到南北朝时期,中国南方经济有所发展,加之大运河的开凿衔接南北,为比较重视对外交往的隋朝和唐朝创造了发展海上丝路的条件。此外,陶瓷器制造业的迅速发展使其得以大量通过海上丝路出口,物美价廉的陶瓷深受外国欢迎。

  值得一提的是,海上交通比陆上交通更方便。陆路运输只能靠骆驼,条件恶劣,很难运输陶瓷等易碎品,而海路更加平稳。所以,中国对外贸易的大宗商品从丝绸变为陶瓷,同运输方式也有关系。

  “碗礁一号”沉船出水瓷器。中新社记者 张斌 摄

  总而言之,人的探索欲望是无法阻挡的,人为的阻挡只会存在一时。人们终会发现,开阔眼界之后,生活会发生很大变化,人会不断进步。

  中新社记者:今年是中国现代考古学诞生100周年。您认为丝绸之路上的考古学者应秉持怎样的治学态度?对于中国考古学现状和未来发展,尤其是在丝绸之路考古和研究领域,有哪些方面仍待关注和突破?

  齐东方:古人说:“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就汉唐考古而言,深入研究丝绸之路,对于了解中国历史的走向与变化尤为重要。而且与其他学术课题的区别是,实地考察是必需的。不仅如此,无论考古学者去过多么重要的地方,这些点都代表不了线,路线连接着各个点,点线结合才能构成更真实的丝路历史画卷。

  在我看来,考古学是中国文科学术界一门发展得不错的学科,首先,建立起了现代考古学的编年;其次,这是中国考古发现的黄金时代,发现了许多重要的文物;第三,考古技术的发展有助于支撑更多的考古发现。

  尤其中国考古发现的外来文物,许多都是举世无双,且至少具备五个特点:有准确的出土地点;经过科学发掘获得;器物制作年代下限明确(有墓志伴出);同其他器物有组合关系;器物保存完好。这在地中海地区、西亚、中亚等地是少见的。

  出水于南澳一号沉船遗址的凝结物。中新社发 杜建坡 摄2017年5月18日,海南省博物馆,模拟“华光礁1号”沉船遗迹水下考古现场。中新社记者 骆云飞 摄

  可以说,中国几代考古人通过不懈努力取得了一系列成绩。但中国距世界先进的考古学理论还存在差距。中国的学者熟悉历史文献,对文物的解读有自己的长处,但未来还需进一步从两方面去努力:一是打开眼界,对外开放,二是突破语言关。

  首先,打开眼界、开放治学是最重要的。比如说,夏鼐先生(中国考古学的奠基人之一)是当时这方面最厉害的学者,这与夏先生的教育背景有关系,他在1939年获得英国伦敦大学埃及考古学博士学位,可以接触到大量外文书籍。我也是通过夏鼐先生才知道马尔沙克的《粟特银器》一书,据此才发现一些之前不能确定来源的出土文物。其次,一些史料原著、思想观点需要读懂原文去理解。例如不掌握波斯语会对丝绸之路的研究造成很大障碍,有时只会一门外语还不够,需要学习多门外语。我相信未来考古人能做得更好。

  最后,我想强调,海上丝路、沉船考古可能成为未来重大的考古发现和重要的学术增长点。根据东印度公司17、18世纪的航海记录,那时每次航行平均有20%到30%的人死亡,沉船率为10%。现在全世界三个国家有专门用于考古的打捞船:法国、韩国和中国。中国自行设计制造的第一艘水下考古船名为“中国考古01号”。我认为,水下考古在以后一定非常重要,大家可以持续关注。(完)

  受访者简介:

  齐东方。本人供图

  齐东方,1956年生于辽宁昌图,现任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汉唐时期的考古、历史、文物、美术的教学与研究。出版学术专著《唐代金银器研究》等,发表各种论著百余篇,主要包括吐谷浑余部历史的研究、三国至隋唐时期墓葬制度的研究、中国古代金银器研究、古代马具的研究、古代玻璃器研究、丝绸之路考古研究。曾获中国高校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优秀成果奖等多项奖励。承担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规划基金项目重大课题“汉唐陵墓制度研究”“边疆考古研究”“古代中外关系史:新史料的调查、整理与研究”等。

东西问·汉学家丨巴西汉学家霍心武:同为“”,中西方视角缘何不同?

  中新社北京6月11日电 题:同为“汉学”,中西方视角缘何不同?

  ——专访巴西汉学家霍心武

  作者 段红蕊

  在当下多元文明共存的时代,面对西方文化的“强势”,中国的汉学研究越来越看重以文化之根立身、塑造兼具现代感和历史感的文化形态,进而重建文化自信。另一方面,西方的汉学研究则更关注政治、哲学、经济、语言学、社会学等跨学科领域,试图全面解读中国。近日,巴西汉学家霍心武(Rogério Fernandes de Macedo)接受中新社“东西问”专访,讲述他本人以中华武术作为开启中华文化大门的钥匙,与汉学结缘的经历,回溯西方汉学的发展历程,阐释中西方汉学研究的共性与个性。

  现将访谈实录摘要如下:

  中新社记者:身处一个与中国空间距离极其遥远的国度,怎样的机缘让你最初接触到汉学?汉学的哪些特质吸引你持续深入研究?

  霍心武:我最开始接触汉学和中国文化是通过中国的武侠片和武侠小说。对我而言,武术是开启中国文化大门的钥匙,其中包含着礼仪、道德和武德等传统文化内容,深深地吸引着我。后来,我跟随一位来自中国山东的师父学习武术。有一天,师父问我:“你们巴西人不懂中国的武术理论和风俗习惯的话,怎么能理解武术呢?”我一时语塞。就这样,这位师父成为我的启蒙老师,激发了我对中国文化的兴趣。开始,我对中国文化的了解比较浅显,直到进入巴西一所中文学校学习后,才意识到其博大精深。

  霍心武在长城上习武。受访者供图

  考入巴西圣保罗联邦大学后,我希望进行一些关于中国或中巴关系的研究,但那时在巴西找到一位研究方向一致的导师并不容易。恰巧当时我阅读到王力先生的《中国语言学史》,于是,我与巴西语言学教授费尔南达·米兰达·达·克鲁斯进行了交流,阐述了我的一些看法。她让我把这些想法整理成文,进而催生出我的两篇论文:《汉语拼音字母的起源》和《巴西汉语教学史:关于语言规划问题》。

  中新社记者:在你的作品中,对于中国语言学家王力的研究著作颇有洞见。王力先生的著述有何魅力?对你本人的汉学研究提供了怎样的帮助?

  霍心武:在通读了王力先生的《中国语言学史》,并观看了他的人生纪录片后,我被他坚定的学术信念所感染,对于他的研究也愈加感兴趣。在他生活的年代,没有像现在这样发达的科技,但他克服种种困难完成了《王力古汉语字典》等工具书和多部语言学专著。

  王力先生不仅将从文献考据角度研究语言和文字的传统汉学与现代汉学有机结合,还运用了西方汉学所使用的先进语言学理论工具,形成了他自己独有的研究方法,撑起了中国语言学的未来。这种兼容中西方汉学理论的研究方式启发我在博士阶段进行比较汉学研究。

  中新社记者:西方的汉学有着怎样的发展历程?对推动中华文化与西方文明交流互鉴起到了怎样的作用?

  霍心武:西方的汉学总体可以概括为三个阶段:原始汉学阶段、汉学起源阶段和现代汉学阶段。

  在原始汉学阶段,随着耶稣会的宗教传播和欧洲的殖民扩张,西方传教士远渡重洋,开启了中西方的思想碰撞。其中,意大利传教士利玛窦在了解中国文化的基础上,通过“文化适应”策略调和基督教和儒家文化,而法国传教士白晋则提出“索隐主义”,致力于在《易经》等中国典籍中寻找与基督教一致的世界观。此外,作为原始汉学的奠基人,欧洲数学家、哲学家莱布尼茨在从未到访中国的情况下,借助典籍对中国的自然神学进行了解读,并将二进制与《易经》中的阴阳爻做类比,强调中西方文化交流的重要性。

  在汉学起源阶段,法国汉学家雷慕沙和德国语言学家洪堡进行了一场关于语言哲学的公开讨论。二人分析语言的语法框架,以探究语言与思维间的关系,但研究仅限于带有屈折结构的希腊-罗马语系语言,汉语由于“自身存在的问题”,未在二人本次讨论之列。实际上,这种“排外”的根源在于西方哲学本就以古希腊罗马的哲学为起源,而他们的研究方法也存在误区。但受雷慕沙启发,洪堡后来转而认为汉语是世界上最完善的语言之一。19世纪初,雷慕沙开设了欧洲第一门关于汉学的课程,标志着汉学作为一门正式的学科在西方诞生。

  在近现代,法国社会学家和汉学家葛兰言改弦易辙,没有遵循纯语言学、文学批评和同时代的语文学研究方法,倡导使用社会学分析法研究中国社会,更注重客观事实。尽管如此,由于受到当时批判中国哲学思潮的影响,他也无法跳脱出欧洲中心主义的框架进行研究。

  在我看来,现代西方汉学是一个非常广博而开放的专业领域,不仅可以促进中国与其他国家的交流,而且对于文明之间的相互学习有所助益。这是莱布尼茨的期望,也是李约瑟等汉学学者毕生的努力。

  2023年6月2日,比利时高等汉学院年度书画展在布鲁塞尔开展。图为观众赏鉴国画作品。德永健 摄

  中新社记者:在中西方不同的语境之下,“汉学”似乎有着不同的研究视角和载体,你认为中西方汉学研究最大的区别在哪里?二者是否也在互相影响和交融?体现在何处?

  霍心武:根据我的研究,中国的汉学研究通常以自身的史学和文化为起点,以中国古代和现代知名学者的书籍作为其研究领域的基础。至于西方汉学研究,就像王力先生所述,主要倚仗他们自己构建的知识体系和方法论,不太会考虑中国特定的社会背景和历史事实。

  但西方汉学研究也不乏一些关注中国本土研究、重视其传统文化价值观的学者,而他们也往往会受到中国学者的尊重和认同。例如,王力高度评价瑞典汉学家高本汉,称他深刻影响了中国语言学的发展。

  实际上,中国的汉学也一直在对西方汉学产生影响,其中一个不容置喙的事实,就是许多中国古代的史料被西方传教士翻译并传到了欧洲,在当时的欧洲中心主义和东方主义思潮中诞生了西方汉学。

  遗憾的是,在西方哲学史中,针对中国思想的批判对汉学而言仍是一个不可忽视的消极因素,这种影响在学术环境中依然存在。只是因为中国哲学与古希腊罗马的思想大为不同,就对其进行否定,是一个很大的误区。

  2018年,第五次汉学家文学翻译国际研讨会在贵阳举行。图为研讨会上的翻译作品展吸引海外翻译家关注。贺俊怡 摄

  中新社记者:中西方文化源头不同、发展路径不一,如何交融互鉴依然是当今世界的重要课题。今天,许多国家提倡多元文化,多元文化是不是文化交融的一种合适形态?

  霍心武:中西方文化因其特有的地理位置、历史和社会发展而有所区别。我认为中西方文化的交融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国家之间相互合作,合作是可能的,但具体的实践不易。如果走以前西方列强之间利益争夺的道路,并将希腊罗马文化奉为全世界遵循的唯一范式,那么国家之间多元文化的交融只能是一个巨大的乌托邦。

  但如果将文化的交融投射到学校、企业等机构之间的交流,则具有相当大的可行性,因为双方有着共同的利益,遵循合作法则。在这方面,中国的处世哲学可以发挥重要作用,因为孔子和其他诸子百家的代表人物在战争时期发展了他们的思想,并指出通过教育和合适的政治方针实现和平的可能性。但这一切的前提是需要越来越多的人认识和了解中国文化。(完)

  受访者简介:

  霍心武(Rogério Fernandes de Macedo),巴西汉学家,国际儒学联合会成员,巴西坎皮纳斯州立大学社会科学博士,对外葡萄牙语教师,巴西孙膑拳武术协会主理人,多年来深入研究中国汉学和巴西的汉语教学,曾发表《比较汉学:西方汉学基础和王力建构的中国汉学》《巴西汉语教学史:关于语言规划问题》等学术文章。

看我是怎样把你C的叫出来的 老子就是要做死你

  胡氏轻哼一声,“早上我正在听管事回话,老夫人身边的秋容却过来了,说是老大回来几日,今日病情好些了,做了些莲子羹要孝敬我们,老夫人说还请了相爷,如此,我哪里能拒绝,可没想到过去刚好撞了上,也不知是不是老大的计谋!”

  胡氏看了眼沈清柔发红的手掌,“真没想到,老大看起来病弱,可今日却叫你们姐妹吃了这样大的苦头,三丫头,你不要怪你二姐,你们若因此生了嫌隙,岂非损失更大?”

  张妈妈在旁道,“是呀,到时候大小姐就开心了。”

  胡氏话说的意思模糊,张妈妈却添了一把火,沈清蓉狠狠的一咬牙,“贱人!那个贱人一定是想挑拨我们!二姐!我们一定不能让她好过!”

  沈清柔叹了一声,“你也看到了,祖母如今很是护着她,我们有什么法子?”

  胡氏也道,“三丫头,你还要被禁足一月,何况你嘴巴上的伤,也要好好养着才是。”

  沈清蓉的嘴巴直被沈清柔打的出了血,若是不好好养着,只怕会留下疤痕,四姨娘是沈清柔的亲娘,见状心疼极了,“夫人,老夫人当真那般疼爱大小姐?她才刚回来没几日啊,三小姐受了这么重的伤,您一定要给三小姐做主。”

  胡氏一脸愁绪,“谁说不是呢,老夫人的性子我们都知道,如今却如此偏爱老大,这么短的时间,也不知她用了什么手段,我本还怜惜她这么久了才回府,可先是金妈妈的事,又是蓉儿的事,这个小丫头,可真是厉害。”

  四姨娘眉头微皱,“可怎么能够呢?她一个小丫头,身边又只有一个静娘……”

  胡氏没开口,张妈妈道,“四姨娘忘了?大小姐可是能克死自己母亲的人,就算她没法子算计,可她本就是个灾星,她一回来府中便开始出事。”

  四姨娘面露几分恍然,胡氏轻哼一声,“你放心,蓉儿这个仇我自然会给她做主,她不闹事就罢了,若她自己不安分,可怪不了我!”

  说着,胡氏又安慰沈清蓉,“蓉儿乖,你是最贴心的了,今日之错不在你,你放心,她命格凶煞,又是从洛州回来的,定然会犯错,下一次我定然狠狠处罚她给你出气!你好好养着,等过了这几日老夫人气消了你再去止水居请安走动,到时候哄哄老夫人,老夫人一定不会生你的气,我也会为你说好话的。”

  胡氏这话到底给沈清蓉几分安慰,胡氏又让张妈妈送上药膏,叮嘱沈清蓉这几日好好养着才带着沈清柔离开了浮香居……

  人一走,沈清蓉看着自己镜中丑陋的自己更生气了,四姨娘叹气,“二小姐也真是,虽说是奉命,可她怎么下的去这样重的手呢——”

  沈清蓉脑海中也一闪而过当时沈清柔面上的冷酷之色,可很快,对沈清曦的恼恨占据了她的心神,她咬了咬牙,“我不管!都怪沈清曦那个贱人!都怪她!”

  沈清柔陪胡氏回到了荷香园,想到今日,仍然觉得不解,“母亲,今日是春梅去请的老夫人,她怎没有给咱们送消息过来?”

  胡氏蹙眉,“只怕,当时是真的要请老夫人去用莲子羹的。”

  沈清柔也紧皱眉头,“若是如此,那就是巧合了?她先请的老夫人,然后我们再过去的?可那也太邪门了!刚好就被撞见了。”

  胡氏冷笑一声,“事有反常既有妖,从现在开始,咱们可不能只把她当个病秧子了。”

  沈清柔颔首,又想起了沈清蓉,不由摊开自己发红的手掌道,“三妹实在是太粗俗愚蠢了,骂的那些话不堪入耳就算了,还光知道动嘴,与其动嘴,还不如动手,本来带她过去是让她欺负沈清曦的,谁知道她这般倒霉,母亲,我的手都打疼了……”

  胡氏心疼让张妈妈取香膏来,细细的给沈清柔掌心涂了一层,然后才道,“没有三丫头的粗俗,哪里能衬出你的高贵聪慧,就该让她如此才是,你们几个,三丫头粗蛮愚蠢,冲动无脑,五丫头木讷呆傻,毫无争抢之心,六丫头虽然心思活络,年纪却还小,她们三个众星捧月一般望着你,你才是相府最高贵优雅的嫡小姐。”

  沈清柔舒心的笑了,没错,她就是要让其他人众星捧月!

  “可是母亲,祖母很喜欢那贱人。”

  胡氏冷笑,“那又如何,你看你老子主动去看过她吗?今日老夫人有意想让你老子亲近她才请你老子去的,你记住,你老子是大齐的丞相,在这府里也是说一不二的,老夫人再喜欢那贱丫头又如何,她这般年纪,还能活几年?”

  “咱们只要抓住你老子的心,谁都拿咱们没法子,那贱丫头的事我来安排,你只要继续好好进学便是了,你老子好面子名声,你便多做些给他长脸的事,他宠爱你,老夫人还能做什么?并且,你老子说过,将来是要让你入宫的。”

  沈清柔眼底迸射出星芒,“老子当真和母亲说过?”

  “那当然。”胡氏得意的一笑,“你老子膝下只有泓哥儿一子,指望他短期内是指望不得了,他想要更多的权力,这几年只能指望你,你没发现你老子对你格外看重吗?”

  沈清柔呼吸有几分急促,胡氏继续道,“你老子看重,你自己也要争气才是,无论是那贱丫头还是三丫头那几个,都只是你的垫脚石,为你铺路的罢了,你要知道自己是高人一等的,柔儿,母亲相信你,会越走越高,母亲下半辈子还要靠你呢。”

  沈清柔深吸口气,“母亲放心,女儿知道!我们母女有今日,全靠母亲筹谋,往后女儿会替母亲分担,将来,女儿定要成为那人上人,让祖母也不敢对母亲摆脸色。”

  胡氏很是欣慰,沈清柔却又道,“不过母亲,我看那贱人的模样也是不差的,老夫人又有诰命在身,若她一心帮那贱人,将来会不会威胁到我……”

  胡氏眸色一冷,“威胁你?!她休想!老夫人不是宠爱她吗?她不是想倚靠老夫人吗?我倒要看看,是这祖孙情动人,还是母女情重要,我这里,已有计策了!”

  沈清曦又在微澜居静养了十来日。

  这十来日间,整个相府风平浪静,沈清曦用推针过穴之法,自己给自己治病。

  外面人皆以为沈清曦还在病中,可实际上,她的病已是痊愈。

  这日一早,沈清曦刚用过药,春梅端着一青瓷小盏走了进来,“小姐,这是厨房送来的枸杞乌鸡汤,里面放了好多补身的药材,是专门给您炖的。”

  青瓷小盏放在沈清曦跟前,果然香味扑鼻,她鼻息一动,倒是真的嗅到了几分药味儿,上次的事之后,胡氏在诸事上都十分妥帖,这些药材虽然不算上品,可充充场面却足矣,沈清曦唇角微扬,“真是让夫人费心了。”

  春梅一笑,看着沈清曦喝了一口,见沈清曦面露满意,春梅便道,“小姐可觉得这味道熟悉?”

  沈清曦垂着的眸子闪过一道机锋,再抬眸之时却已清亮明澈,了无痕迹。

  “为何觉得熟悉?这鸡汤有什么来头不成?”

  春梅顿时道,“小姐难道忘了,这是先夫人最喜爱的,小姐小时候,也喝过不少。”

  沈清曦一讶,“啊,是母亲喜爱的吗?那我要多喝点了。”

  见沈清曦毫无反应,春梅叹气道,“可惜先夫人去的早,否则小姐便能和先夫人享母女之乐了。”说着春梅看了一眼这屋子,“当年,小姐便是和先夫人住在此处呢。”

  提起亡母,沈清曦心中只剩下几分余悲,算上前世,她的生母已经死了二十二年了,且还是在她四岁之时便亡故,她心中的悲痛早已淡去,而她更知道,春梅不会无端提起此话,前世胡氏用在她身上挑拨她和老夫人关系的手段,又故技重施了!

  沈清曦抬起头来,环顾了这屋子一圈,“是啊,这些日子住在此处,夜深之时总是梦到母亲,可惜母亲早早病逝,我亦未能尽孝。”

  春梅眸子转了一圈,“小姐,八年之前奴婢还未入府,先夫人年纪轻轻怎就病故了?”

  “母亲当年得了伤寒终日咳嗽不止,后来转为肺病,最终不治而亡。”

  春梅听着,好一番唏嘘,等沈清曦喝完了鸡汤,这才捧着青瓷小盏退了出去。

  沈清曦拿出帕子擦了擦唇角,一双眸子眯了起来。

  前世她一回府就信了胡氏,因此胡氏挑拨的法子,不过是让下人闲谈被她偶然听见信以为真,今生她和胡氏母女已隐有对立之势,胡氏必不会用那般简单的法子。

  很快,春梅又进了屋子,笑道,“小姐,老夫人知道您病好了,请您去止水居呢。”

  沈清曦笑道,“好,正好我的帕子也绣好了。”

  稍作装扮,沈清曦带着春梅和玉竹出了微澜居。

  回府这么多日,这是她第一次走过这陌生又熟悉的府邸。

啊医生我们换个地方 医生在医院要我

  “走路都这么不小心,要是真摔着了怎么办?“

  苏小暖嘿嘿一笑,讨好般的说,“不会的。”

  沈云熙点了点苏小暖的脑袋,朝着她无奈一笑,苏小暖也笑,两个人站在一起简直就像是一对神仙眷侣般照印在楚寒的眼里。

  楚寒脸色又黑了一个度,几步走向那两个人,一把把苏小暖拉入自己怀里。

  苏小暖惊讶的看着楚寒,沈云熙想要拉住苏小暖,但是苏小暖整个人都被楚寒以绝对控制的方式抱在怀里,他根本无从下手,硬抢的话,他知道自己打不过。

  沈云熙只能跟着两人,到大门口时,沈云熙就被保安拦在了外面,苏小暖看沈云熙被拦住,对着沈云熙喊道:

  “医生,手机联系啊!”

  楚寒一把扳过她的头,他不想让苏小暖和那个沈云熙说一个字,那个叫沈云熙的一看就是他的情敌,而且还和苏小暖的关系还很好。

  进入电梯后楚寒就把苏小暖放开了,也不说话,就看着电梯门。

  苏小暖站在楚寒后一步的位置,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咬楚寒一口,这个人,真的太讨厌了!

  苏小暖其实挺清楚楚寒对她的占有欲的,所有她没有让保安把医生放进来而是说电话联系,因为如果她跑去让保安放入的话……

  苏小暖决定自己应该会死的很惨!

  楚寒的办公室在顶层,而网络部门在第十六层,苏小暖早早的就准备着出去了。

  苏小暖站在楚寒前面后,楚寒的视线就一直在苏小暖身上,他其实很希望她能转过头看他一眼,那样当他们眼神交汇的时候或许她就能看到他眼中的深情了。

  但真的当苏小暖觉得身后的视线太过炽热而转头的时候,楚寒又把眼睛移开了,隐藏了自己眼中的深情,恢复成冷冰冰的样子。

  苏小暖见楚寒没有看她,疑惑的摸了摸鼻子,正好她的也楼层到了,她就直接走出去了。

  电梯门缓缓关上,苏小暖又回了一次头,这次她看到楚寒眼底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深情,整个人小小的震惊了一下。

  楚寒也没有想到苏小暖会突然转头,想到可能会被她看见,心底又是开心又是失落的。

  苏小暖虽然看见了但没有多想,快步向自己的座位走去,她今天得快点把工作做完,不然就没办法多接单了。

  新来的组长苏小暖没有什么感觉,花了两个小时解决了工作,她就拿出了她的笔记本,再次进入网站查看有什么单子。

  这次一看就不得了了,苏小暖接到一个两千万的单子,是让去盗取一个跨国集团的机密。

  苏小暖有些迟疑,这个公司她也听过,评价还行,但是这个价钱是真的很高,让苏小暖很心动。

  如果有了这两千万那么她就能少接很多的单子,自由也能很快回到她手中,可是……

  苏小暖看着那份单子,沉默了很久,最终还是打出了下单两个字,这两个字的意思就是这个单她接下了。

  林红玉看着手机上发来的已经上钩的字样,优雅的一笑,喝了一口手中的咖啡,眼中全是得意。

  苏小暖花了整整一个上午来寻找那个跨国公司的网络防御系统的漏洞,她发现那个系统会在系统被入侵后三分钟后就发动警报,这显然对她来说很艰巨,因为该跨国公司的防御系统还有自动愈合功能。

  这就相当于,她把资料下载后还得再攻克一次那个系统。

  虽然已经攻克了一次再次攻克会更容易,可是三分钟显然很悬!

  苏小暖深吸了一口气,她打算晚上再入侵!

  夜晚到来得很快,苏小暖快速结束了晚饭后,又跑到了客卧去。

  楚寒看着她这副忙忙慌慌的样子没有说任何让她搬回去和他一起住的话,他能看得出来,苏小暖在忙着什么事,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就是在挣钱。

  楚寒没有办法阻止她,因为如果连挣钱的权力都给她剥夺的话,苏小暖大概就会恨他了。

  苏小暖把门锁上后,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把电脑打开,凭着自己上午找到的那个漏洞,快速的入侵了跨国集团的网络,迅速找到委托人要的文件,然后在后台下载文件,自己则开始再次攻克漏洞。

  两分五十四秒,两分五十五秒……

  还有五秒钟到三分钟的时候,苏小暖终于攻破了漏洞,手指快速动作把收尾做好,等苏小暖完成的事,刚好三分钟过去……

  苏小暖摸了摸自己的满头冷汗,为了防止跨国集团的人发现有人复制了他们的机密文件,苏小暖把文件迅速发送给委托人然后把文件清理干净,除非技术比她还好,不然都发现不了她曾下载过这份文件。

  其实这也只是黑客的自我保护手段而已,几乎每个做这行的黑客都会进行这项操作。

  苏小暖把文件发过去后,对方一直没有接收,为了保险起见,苏小暖删除了自己的浏览记录,这样就算有人入侵她电脑,也不会发现她进入过这个网站。

  由于对方没有接收,苏小暖也不会催促人家,对方可能只是有事去忙了而已。

  苏小暖之前由于不确定能不能完成这个单子,和委托人商量了一下,她没有给对方文件时,对方不用给她押金,所有现在的苏小暖并没有收到一分钱。

  其实这个圈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不管黑客有没有成功押金概不退还,成功了算作酬劳的一部分,不成功也不回还给委托人。

  但当时那个委托人明显不知道这个规定,她当时其实只是客气一下,谁知道对方真的没给她,当时她就有点疑惑了。

  现在想来还是有点疑惑,但或许时因为对方不懂吧。

  苏小暖没有深究,不过几分钟的战争让她精力大损,她现在真的觉得自己倒头就能睡。

  没多久,苏小暖的呼吸声就平缓了,这时,门开了。

  楚寒不是很放心还是想过来看看,看到月光下苏小暖恬静的睡颜,楚寒脚步无声的走到苏小暖床边。

  楚寒摸了摸苏小暖的脸,用眼神描绘着眼前人的样子,那么深情那么和谐。

  楚寒走到床的另一边,把苏小暖抱入怀着也陷入了睡眠。

  苏小暖醒来的时候感觉十分舒坦,完全没有昨天睡觉时的不习惯,苏小暖表示自己很高兴。

  惦记着那两千万,苏小暖一醒来就把笔记本打开了,熟练的登入网站,想要看看委托人回答她了没有。

  结果苏小暖看到对方已经接收了文件,却始终没有把钱打给她,苏小暖以为对方是太高兴忘了,十分委婉的发了一句:

  文件是已经收到了吗?

  结果苏小暖左等右等就是没有收到回信,苏小暖想要黑入对方的网络,结果发现对方账号已经注销了!

  苏小暖当即就反应过来自己是被坑了!

  苏小暖还想找一找对方的私人信息,但就在这个时候,周姨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苏小姐,吃早饭了。”

  苏小暖想了想楼下的楚寒,在看了看电脑,哎了一声,开门向楼下走去。

  苏小暖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己被骗了,两千万啊,一分都没有!

  苏小暖像咬那个骗子的血肉一样咬着自己手中的包子,突然像是感觉自己的动作有点粗暴,抬头看了看楚寒,就感觉自己更气了!

  苏小暖一想到要不是因为楚寒,自己就不会去接单,自己不接单就不会被骗……

  见楚寒并没有抬头看她,苏小暖瞪了楚寒一眼,顿时觉得好受多了。

  一如往常的没有谈话的早餐结束了。

  苏小暖和楚寒赶在上班前十分钟到了公司,其实如果只是楚寒自己,他会很早就到公司,但是有苏小暖在,这个想法就不攻自破了。

  相安无事了半个上午后,苏小暖心中的愤怒也平息了很多,这个时候,苏小暖收到了来自跨国集团的律师函……

  苏小暖看着那份电子档的律师函整个人都有些慌了神,但是她能保证,跨国集团应该不能破开她的隐藏程序才对。

  她是世界排行前几的黑客,级别比她高的几个人都不在跨国集团,她是真的没想通,难道是她的技术下降了吗?

  苏小暖思绪飞快的流转着,想要从什么细节中找到自己程序的错误。

  突然,她想到了那个骗了她的人!

  她反复回忆了自己昨天晚上的操作,根本没有什么错,那么她只有可能被那个骗她的人告发了。

  苏小暖心中无数的我去年买了个表飘过,她现在就真的想把那个骗子个千刀万剐了!

  比起找到那个骗子,苏小暖现在最紧急的是怎样解决跨国集团的律师函。

  苏小暖眉头紧皱,现在这个状况自己只有打死不认,反正跨国集团查不到自己的浏览记录,她的电脑里也没有文件,毕竟办公电脑里可没有她昨晚做的事的记录。

  其实跨国集团把律师函发过来的时候,自己的电脑应该已经被他们的人入侵了,苏小暖对办公室的电脑可没有增强什么防御系统,想来被入侵也只是一小会的是。

  楚寒在办公室处理文件就发现有人入侵了苏小暖的电脑,给苏小暖发了一份文件,还把苏小暖的电脑的浏览记录都查了一遍。

  楚寒盯着飞速下滑的代码,手指在电脑上飞快的操作着,他只是查一下入侵者的地址。

  楚寒看着电脑上来自跨国集团的网址,想不通苏小暖怎么招惹了人家,但是已经恶劣到直接入侵苏小暖电脑应该不是一件小事……

  正在楚寒思考苏小暖怎么得罪跨国集团的时候,王助理从外面走了进来,

  “楚总,WR集团派了一个律师过来,说苏小姐盗取了他们的机密文件。”

  WR集团就是那个跨国集团,楚寒皱了皱眉,他打开监控,看着苏小暖和那个律师对峙。

  “苏小姐是吧?我是WR集团的律师,我姓胡,WR集团现在正式以盗窃罪起诉你,你最好直接告诉我你的盗取动机以及盗取了哪些文件,我会根据你的情况严重告诉法官应该判多少年。”

  苏小暖镇静的看着面前这个律师,气势强大的反问道:

  “WR集团的律师是吧?你凭什么说是我盗取了你们公司的文件。”

  那个律师显然没有想到苏小暖如此的镇静,但他好歹也是跨国集团聘请的律师,也是面色不变的看着苏小暖。

  “这个你不用知道,但我们有确切的证据。你不用再狡辩,如果你今天不承认,那么就等着和我法庭上见吧。”

  或许是看苏小暖是个女生,胡律师语气加重,希望用自己的话吓到苏小暖。

  苏小暖不屑的切了一声,她能确信,他们那个确切的证据应该就是那个骗子,但是自己已经删除了所有相关记录,就算是把她自己的电脑拿去,他们也查不出什么。

  胡律师见苏小暖依旧面不改色,沉了沉脸色,打算回去就撰写起诉书。